大菅/Priceless |
Written by 小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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夕陽斜照進放學後只剩下兩個人的空曠教室,替整個空間染上了溫柔的橘黃色。
原本趴在桌上等待澤村做完值日生工作的菅原,就這麼看著澤村認真擦黑板整理教室的背影,閉起眼睛迷迷糊糊地睡著了。菅原的嘴角微微上揚著,沒有人知道他墜入什麼甜美的夢境,就連一起奮鬥三年的戰友澤村也是。
難道夢裡的菅整個人泡進了麻婆豆腐的超辛辣醬汁裡嗎?這可算不上是甜美。
結束工作的澤村暗自在心裡猜想著,忍不住輕輕笑了出來。他倒坐在菅原前的位置,溫柔地看著菅原掛著笑容的睡顏,指尖輕柔的撫過菅原灰白色的柔順髮絲,生怕驚擾了他的夢,還有對澤村而言太過不真實的一幅畫。
他喜歡他的微笑。
喜歡他因為笑而微微瞇起的眼眸,牽動起眼角的淚痣,菅原就像一面有著特殊魔力的鏡子,會讓人不自覺地也跟著擺弄出和他一樣的表情。也喜歡像此時一般看著他寧靜的睡著,或許只要如此,他們就能造著相仿的美好夢境。
澤村拿出手機,想偷偷地把這一刻記錄下來,永久封存在他的記憶裡。
他按下螢幕上的快門,正好菅原慢慢地睜開了眼。
「大地……?」菅原伸了伸懶腰,揉揉眼睛,依然睡眼矇矓的樣子,「你剛剛在幹嘛?」
「想要叫醒你,你就醒了。」澤村將手機小心翼翼地放進口袋,像是小孩子在珍藏自己的寶物一般,「要回家了嗎?」
「欸?」菅原起身,突然把臉湊到澤村的面前,他能夠看進他的眼底,可以感受到他的吐息一陣陣的撲上自己的臉頰,他們互相凝視了幾秒,澤村緩緩的閉起眼睛,準備吻上菅原的微彎的嘴唇。菅原露出了惡作劇成功的笑,偷偷退後了一點距離,一隻手眼明手快地從澤村的外套口袋中拿出手機。
「菅!」察覺到自己的口袋少了一些重量,嘴上也撲了個空,澤村連忙睜開眼睛,發現菅原正笑嘻嘻地擺弄著他的手機。
「密碼?是大地的生日吧。」菅原篤定地在螢幕連續按下1231四個數字,「大地的密碼還真是跟人一樣沒什麼創意呢……」看到手機螢幕上的照片,菅原停下了吐槽,他不禁一愣,紅暈隨即爬上了臉頰。
自己半睜著眼,臉有一大半還埋在手臂裡,嘴角微微地勾起,依然糊裡糊塗的樣子。稱不上是好看的畫面,卻被澤村給拍攝了下來,「幹嘛偷拍我啊……」
「覺得睡著了還帶著微笑的菅,很可愛。」澤村傻笑著搔了搔頭,誠實地回答,他從忍不住害羞起來的菅原手中將手機接回來,「菅的笑容可是無價之寶呢。」
「你幹嘛啊大地,怪肉麻的……」菅原忍不住笑了,「反正微笑不用錢,就給你拍吧。」
「可是我還是想要給菅一點回報……」澤村緩緩地往前傾,虔誠地在菅原的唇上輕啄一口。
「就只有這樣?」菅原朝澤村眨了眨眼,笑嘻嘻地問。
「剩下的來我家再說?」
夕陽緩緩地落入山頭,他們渾然不覺輕淺的月光已經冒出頭來。
他們專屬於彼此的微笑,免費。
當兩個人發自真心的相視而笑時,幸福無價。
-FIN.